溫言吓得身體僵住。
周易坐起用背将她擋住的同時,門開了。
一個戴口罩的護士進來,看見周易,吓得激靈,連忙後退,夾着嗓子道歉說走錯了。
胡玫?
周易冷笑。
他過目不忘,雖然隻見過照片,但也可以确定就是那個妖蛾子。
能混進特需病房,證明有點小聰明且膽子不小,他果然沒看錯,是枚可用的棋子。
他怕驚到溫言,沒拆穿。
門被重新關上。
溫言本就羞怯,這樣的私密事被人撞上,吓得團成一團,把頭埋在臂彎裡。
周易将她抱起來,輕撫着她的背,不厭其煩地低哄:“别怕,别怕,沒事了。”
溫言氣狠了。
打也打不疼他,說也說不過,索性擡頭咬住他脖頸。
咬得不算疼,但癢得厲害。
“咬我?”周易輕笑着側頭蹭她的臉,“屬狗的?”
溫言紅着臉松口。
看着他冷白脖頸上的紅印子,下意識有點心疼。從小她就怕他受傷,怕他去見祖父,好似早已成為習慣。
周易自是懂她的。
他愛重她。
他家姑娘也同樣愛他,這世上除了外婆,在她心裡誰也不及他重要,包括從前的顧北辰。
“不疼。”他安慰。
溫言的委屈終于湧上來。
從看見他受傷到被強吻,再到被人撞破,她情緒始終繃得像弦。
一緩下來就周身發軟,靠在周易懷裡細聲問:“剛剛那個人會不會說出去?”
“安心,不會。”
溫言心裡一松。
多年積攢的信任,沒有被他的強勢轉變摧毀,心裡依然覺得他說不會就不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