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易心裡像下刀子。
疼痛尖銳。
她被他捧在手掌心裡長大,到他身邊後沒人再敢打她,連她母親都不能。
顧北辰他憑什麼!
一而再,再而三。
胸口有股戾火燃起,要将這三個狗東西扒皮抽筋,骨頭燒成灰。
他輕輕阖上眼,克制着。
法制社會,盲目打殺是自尋死路,殺人唯誅心爾。
“帶大小姐去處理傷。”
他說完睜眼,看着自己帶來的一群男人,想找會所服務人員,又擔心溫言怕生。
他俯身過去,刻意放柔聲音問:“回家,還是留在這裡?”
“我想留下。”
她的淚含在眼眶裡,周易感覺自己再多說一句,她就會哭出來。
“好。”他垂眸看她,很輕聲地跟她說,“乖,待會回家再哭。”
溫言捂着半張臉,點點頭。
周易回過頭,神色冷峻如常,隻有跟他最久,最了解他的宋義知道,七爺這是氣狠了。
他就是這樣,越生氣越平靜。
“夜叉描了神仙皮,覺得是男人就會喜歡,我還沒饑不擇食到啃爛肉的地步。”
周易瞥了顧北辰一眼。
“啃爛肉第一人”這會似乎清醒了,慘白着臉看胡玫,眼裡恐懼明晰,好似已經意識到什麼。
胡玫知道周易不好對付,上位者可以好色,可以壞,但獨獨不會沒有腦子。
柿子隻能挑軟的捏。
她盯着溫言,最恨這種被嬌養大的女人,什麼都富足,所以她就是要搶她的男人。
顧北辰是。
周七爺也是。
“七爺右肩有塊傷,我咬的——就在剛才,你被顧北辰用強時,他按着我後頸說‘再動弄死你’可最後是他先求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