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本來就爛了！”胡玫冷笑，眼裡閃着瘋狂的光，“我十多歲就被賣去國外，每天都要接十幾個人，血時常染紅大腿。”
“凄慘嗎？”胡玫推開顧北辰攥着的手，捂着膝蓋搖晃站起，“這是最輕的。”
“進了緬北的人叫到貨，女人日夜與人交姌，做到死為止，我意外有過一個孩子，生下來就被賣了。”
緬北。
每個人都聽說過，那裡是活人的噩夢。
這些話讓人震驚又惡心。
胡玫哈哈大笑，将目光轉向溫言：“大小姐，有沒有惡心着您啊！您輸給我這樣的爛人，甘心嗎？”
周易眼中一片濃黑。
黑雲壓城般。
殺意。
顧北辰先一步掐住胡玫脖子，厲聲道：“你當着我的面還敢欺負她，當我是死人嗎！”
“咯咯哒！”胡玫笑出了雞叫，“怎麼？你後悔了？晚啦！她已經斷手毀容，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歡了！”
“你呀，就是犯賤，真情留不住你，偏偏假仁假意，你受用得很，賤人！”
在背地裡罵了許多次的話，終于當着他的面噴出來，胡玫心裡說不出的痛快。
顧北辰卻被戳了心。
真情留不住
他終于惶惶然看向溫言。
她裹着黑色大衣坐在周易身邊，臉白如紙，一側臉頰腫脹，指痕明晰。
他當時很瘋狂，很亢奮，控制不住情緒，很多細節都記不得，卻知道是自己打的。
很重的一聲。
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動手打溫言，手心隐隐生疼，他很想去摸一下她的臉，問她疼不疼。
可他知道自己沒資格。
燈光在這一刻變得刺眼，血絲一點點布滿了眼眶，他捂住臉，眼淚猛然湧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