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小就乖,能耍回性子不容易。
他倒是希望她不要一直聽話,沒自己的想法,隻會一味配合别人,像個小機器人,怪可憐的。
取了支雪松香燃上。
木質氣味能讓人平靜冥想,助眠。
等了許久還不見溫言出來,不知她是害羞還是不舒服,走到浴室門口,恰好門開了。
溫言眼含戒備,像看偷窺狂一樣質問他:“你偷偷摸摸的想幹什麼?”
“我還用偷偷摸摸幹?”周易挑眉,模樣莫名有點壞,“放心,我什麼都不、幹、了。”
刻意加重的某個字,讓溫言的臉騰下又紅了,連帶着耳朵脖子紅成一片,上前用力踩了下他腳背。
“流氓!”
拖鞋很軟踩不疼。
倒是動作太大,牽扯到自己,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。
惹得周易愉悅地笑了,倒了杯溫水遞到她唇邊,眉眼帶笑:“多喝點。”
溫言總覺得他說這話神情有點怪。
又說不上來什麼。
接過水杯低頭小口地喝。
“哭那麼狠,好像天都要塌了,一點經曆而已,現在不是好好的?”
“咳咳咳!”
溫言一激動水岔了道,咳嗽起來。
她想不通他是怎麼做到這麼不要臉的。
周易連忙接過水杯,一手把她圈在懷裡,一手輕扣她的背,抵着她額頭,放柔了聲音哄:“别羞,不逗你了。”
溫言咳得眼中泛淚。
他輕啄她的眼,五指緩慢順着她的長發,心滿意足地說了句話——終于是我的了。
聲音聽起來好似有些哽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