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鍋冒着氣。
他系着圍裙,被熱氣醺騰着,英挺的五官染了煙火氣,不那麼禁欲冷漠了。
溫言啃着烤馍片瞧他。
“哥哥,你還會煮湯?”
“阿姨煮的。”
時間剛好,他盛出一碗給溫言。
是雞湯。
黃澄澄的,上面漂着幾粒枸杞,泛着誘人的香。
雞湯溫吞。
周易取了吸管給她。
溫言垂頭喝了口,秀眉一皺。
“怎麼?不喜歡?”
溫言嗯了聲:“加中藥了。”
“放了一當歸、黃芪和黨參,補氣血。”
話外的意思是她消耗大,必須喝。
溫言慢吞吞吸一口,啃馍,再吸一口,再啃馍。
挑挑揀揀,壓藥一樣。
周易這次卻沒訓她,帶女朋友跟帶妹妹不一樣,大事不能錯,小事亦不能總管教她。
溫言少時也被喂湯,那時生理期不準,幾個月才一次,每次都疼得厲害。
周易從粵城聘來煲湯師,一日三餐,湯湯不重樣,水陸空都喝遍了。
遇上她不喜歡的。
他會親自盯着她喝。
長此以往,她被養得膚白發濃,水水靈靈的,就連生理期都不怎麼疼了。
其實他真的有好好養她,包括後來能進入文物修複所工作,都是因為他之前的支持積累。
可她的手廢了。
什麼都沒了。
“盯着爪子看什麼,把碗送過來。”
溫言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