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供出的名單另人發指。
那些被她養在魚塘裡的肥魚，瞬間成為衆矢之的，被網民嘲笑上公車、用公廁。
至于民衆最關注的身份信息，不是僞造，而是胡玫這個人是孤兒，曾死在緬北，被牛蘭香利用身份。
審判即将結束時，一個老太太在觀察席沖出來，被法警攔着，仍激動大喊。
“胡玫，我的孫兒呢！你說張豹不供出你，你就留下他的孩子！孩子呢！”
來到庭審現場的顧北辰，本來隻是不甘心，想親眼看着胡玫被法律制裁。
他認出那是張豹的老母親，意識過來什麼，顧不得被認出，追着老太太出去。
“你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？張豹和胡玫是什麼關系，他為胡玫做過什麼，你說清楚！”
老太太滿臉淚水，神智不太清醒，把顧北辰好像當成了自己的什麼熟人。
扯着他的手說：“胡玫跟我兒是兩口子，她後來整容傍上大款了。”
“那個人有未婚妻啊！胡玫就讓我兒去糟蹋人家，我兒被抓進局子了，胡玫說她懷孕了，我兒沒供出她啊！”
“我兒被判無期，一輩子都出不來了，她沒有身孕，她是騙我們的啊！”
顧北辰面色慘白。
他抓住老太太胳膊，眼睛布了一層血絲，嘶吼：“胡玫讓張豹去害誰？你知道嗎？你告訴我！”
老太太迷茫。
半晌忽然一拍手，渾濁的眼睛晶亮：“是一個修複文物的姑娘，我見過她，給我蛋糕吃，好溫柔的。”
“做虐啊！”老太太哭着拍大腿，“我兒不是兇手啊！是胡玫，是她慫恿，我要去告狀，把我兒救出來！”
顧北辰踉跄後退。
整個世界天旋地轉一般。
所以溫言出事，不是張豹臨時起意，是胡玫要害她！
原來這才是真相。
何其殘忍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