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沒動,手揪着窗簾不放。
周易知道她害羞,随意套上褲子,赤着上身,懶懶道:“就這麼離不得我?沖個澡都能追來。”
“我怕你泡到傷口。”
周易把胳膊上的紗布拆了,沾了水,血肉模糊的,他皺眉,柔聲問:“怕不怕?”
溫言搖頭:“我心疼你。”
她什麼都不需要做,就這樣站在面前跟他說話,嬌嬌軟軟,清清秀秀,就能讓他動情。
周易睨着她小腹。
不吭聲。
好不容易哄着成了她男人,剛開始,正在興頭上,小姑娘還沒察覺有趣就懷孕了。
果然,自做虐不可活。
換完藥,周易摟着溫言躺在床上,溫言嗜睡,他卻很久沒有睡着。
溫言在睡夢中呢喃着哥哥。
周易以為她醒了,輕輕拍撫着,垂頭親她。
“周易,讨厭。”
周易惡趣味上來,正要吻得更重些,卻發現她一直睡着,方才是在說夢話。
他忽然想起上次親她,她在睡夢中喊的人是顧北辰,當時他好氣,差點就失控。
如今,她潛意識裡的人是他。
巨大的欣喜猛然灌進胸腔,來勢洶洶,讓冷靜沉穩慣了的人,不知所措。
許久後,他緩過神來,手輕輕撫摸溫言的發,凝着她安靜的睡顔,心滿意足。
周易。
周七爺。
人人畏懼的煞神,其實很好滿足,隻要他的姑娘夢中一聲纏綿輕喚,他就能不甚歡喜。
手機忽地亮起。
範誠發來微信——七爺,溫夫人被五爺帶進京了,您務必看護好大小姐。
周易捏着手機,眉間迸出殺意。
溫以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