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當是彌補心裡的遺憾。
不然漫漫餘生,他要靠什麼活下去?
“我和你沒關系,我的親人更與你無關。”溫言輕聲,“婚姻關系取消後,我們就是在路上碰見,也沒打招呼的必要。”
顧北辰僵住。
她把他當陌生人?
他們相識十幾年,相戀五年,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,卻要回歸陌路?
無數辛酸苦楚湧上來。
他嘴唇顫抖,想為自己求個寬恕,可一個字都說不出,隻有熱淚湧上來。
“言言”
“請不要這樣叫我。”溫言擡眸看着遠處,清晰無比地說,“我聽着惡心。”
顧北辰身子一晃,站不穩地後退幾步,他看着溫言,全身都在顫抖。
疼啊!
怎麼這麼疼?
她呀!
為什麼說出這樣絕情的話?
“我不敢求你原諒,我所求不過是能離你近”
溫言不想聽,轉身離開。
素來溫吞的人,從沒走過這麼快,仿佛她身後的人是洪水猛獸,避之不及。
顧北辰還要追,卻被宋信抵住。
他指着顧北辰鼻子,狠聲威脅:“你們早就過去了,再敢糾纏大小姐,老子閹了你!”
回到易園。
雲姨迎上來,扶溫言上樓。
果然哥哥不在,她有點失望,喝了半碗銀耳羹,換上睡裙,躺在床上睡午覺。
她睡得不踏實。
發了夢。
夢裡是被人追,她掉進一片湖裡,想遊出去,卻發現湖水是血
她從夢中驚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