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”溫言小聲小氣地說,“這麼多人看着,你快放開我呀!”
“這會兒知道羞了?”他的聲音格外地慢,幾乎是一字一頓,“盯我時怎麼不收斂。”
他瞥她,警告她,可她實在不乖巧,總是偷偷看他,讓他連字都寫不好了。
“那你盯回來呀!”
周易摟着她腰的手收緊,讓她更深地貼近自己,隔着家居服輕薄的衣料,她感受到灼熱。
“我錯了。”她連忙道歉。
周易的手放松了些,還是虛虛攬着她,把毛筆塞進她手裡,低沉道:“握好。”
溫言隻能硬着頭皮寫。
左手字慘不忍睹。
她咬咬唇角,無助地喚了聲哥哥。
周易俯身,握住她的手,帶着她一筆一劃地寫,她開始還有些緊張,後來就垂着頭,認真學。
“右手能寫好,左手也可以。”他引導着她,“小時候的毛病還在犯,下筆要用力,不要寫這麼浮。”
他嗓音冷,有厭蠢症,小時候習字溫言就怕他,如今關系變了,他教起來還是嚴厲。
溫言發覺自己不習慣了。
伸手拽拽他衣袖。
“不許撒嬌。”周易握住她的手又寫,“左手生,字形可以不勻稱,但橫和撇要拉直是基礎,知道嗎?”
“噢。”溫言不情不願應了一聲,老老實實寫了個福字,“這樣行嗎?”
周易皺眉。
這個字怎麼說呢?
醜得很有特色。
一撇一捺都筆直,但若不是盯着她寫字的筆順,周易竟認不出是什麼字。
溫言心裡其實很難受。
她原本寫簪花小楷,同事還央着她寫成字帖給孩子練字,如今寫的什麼東西,自己都不認出了。
她将福字挪開,悶聲說:“我再重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