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真沒見過比他更有味道的人,越親近越上瘾。
周易擡眸,語氣有點無奈:“你不好好刷漿糊,盯着我做什麼?”
溫言依然目不轉睛盯他。
周易放下毛筆,朝她招了招手。
她屁颠兒屁颠兒地過去。
“你寫。”
“啊?”溫言擡起右手放到他面前,“我這樣怎麼寫?”
“左手。”
他垂首研墨。
熟悉的徽墨香氣漂浮,不由讓溫言想起那些,被他盯着練字的緊迫時光。
他要求嚴格。
再忙也要每天寫一張。
溫言腕子細,沒什麼力氣,寫字總是有神韻,沒根骨,他在腕上給她戴沙包。
那時她真是怕了他。
吭吭唧唧說自己又不做書法家,電腦早已解放雙手的年代,這麼辛苦做什麼。
他不語,隻一味盯緊。
後來從事文物修複,她終于明白,精于書法古畫,不過是入門裡必不可少的一項技能而已。
他給的是她擁有逐夢的資格。
其實,他真的有好好養她。
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。
周易瞥見她一腳癡相,慢聲問:“好看嗎?”
溫言愣愣地點頭。
周易忽然捏住她腕子,把她拉進自己懷裡,聲音壓得很低:“這麼多人在,你是一點不收斂。”
溫言撞上他的胸膛,
臉色通紅,掙紮着,他卻抓着她手腕不放。
“哥哥”溫言小聲小氣地說,“這麼多人看着,你快放開我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