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歪了。
臉腫了。
舌頭也跟着瓢了。
她拍了拍臉,正過不來,又用力拽嘴巴,提過來一些,但咬字還是不清。
她索性放棄,任它歪着,大笑着說:“不過她和窩一樣毀容了,也就配泥這種,豪人誰能瞧滴上?”
“你閉嘴!”顧北辰怒喊,聲音卻明顯小下來,“你不許提她,你不配。”
“那泥也不配。”
顧北辰忍了忍,眼淚撲簌簌地掉。
顧家沒了。
溫言走了。
他什麼都沒有了。
沒有了
他身心俱疲,把發卡好好放進衣兜裡,捂着臉起身,想要回悅言府。
“别動!”
幾個警員過來,抓起他和胡玫帶到警局。
審訊。
取證。
從沾上胡玫就沒有一點好事。
他當初真是鬼迷了心竅。
看到胡玫因孕婦身份被優待,他的憤怒達到頂峰,這個女人該不得好死!
猛然想起張豹老母親的話。
“是胡玫指使張豹緻溫言八級傷殘,張豹的母親可以作證。”
“泥胡說!”胡玫瞪大雙眼,“窩沒有!”
顧北辰惡毒地笑:“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,胡玫,你做的惡該報應了!”
說完心裡終于輕松一些。
他引來的胡玫,害了溫言,如今揭發她的罪,也算是彌補一些愧疚。
想到這裡他笑了。
手緩緩摸向上衣口袋,那裡放着小馬發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