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言,還記得老六養的那隻比特犬嗎?”
溫言惶然睜眼。
當年周杭故意吓她,讓他的愛犬當着她的面,生生咬死幾隻羊駝,吓得她夜裡做噩夢。
哥哥知道後什麼都沒說。
隻是隔天那狗就被剝了皮,挂到周杭床前,他一睜眼就看到,顯些吓死。
光秃秃。
血淋淋。
狗皮還請人做成膏藥送給他。
周杭惡心得大半個月沒吃下飯,後來隻要聽到人說狗皮膏藥,就像得了狂躁症一樣打人。
溫言很怕哥哥起殺心。
她恨顧北辰和胡玫,希望他們過得不好,但卻不想哥哥因此犯罪,她想跟他一起好好生活。
“哥哥,”她握住周易的手,“這座城這麼大,我和他們不會再見了,你别有這樣的心思,我害怕。”
周易面容冷冽。
他輕輕撫着溫言的背,平靜道:“我可以不動他們,但你要清楚現在是誰的人,該為誰歡快,為誰痛苦。”
溫言不想跟他犟嘴。
這個男人從上到下,從裡到外都硬得很,跟他硬着來是自尋死路。
她用食指和中指抵在他唇上,硬給他擠出個笑,輕歎道:“讓你霸道,讓你兇,給我笑。”
周易果然很吃這套。
冷硬的眉眼柔和下來幾分,抓住她作怪的手,把人攏進懷裡道:“幼稚。”
溫言仰頭看他,笑着問:“不氣了?”
車外的陽光灑在她肩膀和側臉上,留下一層毛茸茸的薄光,眼眸也發着光,好似琥珀般漂亮。
“我什麼時候與你生過氣?”
溫言嘟唇:“因為你還沒生氣,我就已經慫了。”
周易被哄笑。
兩人要去醫院産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