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不解：“為什麼吃藥？”
“乖，吃了，對你好。”
周易的神色過于柔和，他本是面冷的人，溫言早已習慣，這樣反而讓她不安。
她盯着他手心裡的藥片。
微黃色，圓形的。
“這是什麼藥？藥盒呢？”
“言言，我會傷害你麼？”
溫言搖頭，可她因為剛剛的夢境，還有他現在的樣子，内心惴惴不安。
“哥哥，你要做什麼？”
“吃了藥我再跟你說。”
“這不是會流産的藥吧！”
她說着，慢慢擡頭看向周易，他也正凝視着她，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。
“你嫌小孩吵嗎？”她聲音很輕，語速是緩緩的柔和，“我來帶，不會讓他鬧你。”
周易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。
兩人就這樣無聲對峙。
哐！
像是在預示什麼，窗戶忽然被風刮開，窗頁拍打在牆上，發出巨大的悶響。
冷風裹着嗚咽吹進來，将周易的思緒冰凍住，他努力想要掙紮出來，奈何周身被凍穿。
“是祖父逼你嗎？”
祖父哪裡逼得了他？溫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心态，還在給他找借口。
“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，但你舍棄它，就是也不想要我了，那不如放我一個人生活吧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周易動作機械冷漠，“你幼時患過血液病，不适合生産。”
“不适合不是不能。”溫言側開頭，“醫生還一直說我不會懷孕，我不是也有了嗎？”
“我不能讓你冒險！”周易平靜的面容終于有了裂痕，他深吸口氣，“孩子可以沒有，但沒了你不行。”
溫言渾身都在顫栗，很想哭，但她忍住了，嘗試跟他講道理：“我什麼都沒有了，不能再沒有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