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哭。”周易抹去她的眼淚,“哭耗心神,你剛醒,身體還虛弱着。”
在十八歲的溫言眼裡,哥哥是堅不可摧的神,守護着她,愛憐着她。
她很聽他的話,當下就憋住眼淚,乖乖趴在他肩上,緊緊地摟着他。
周易心裡柔軟如棉,卻又不由生出些苦澀來,他手上染着可心的血,以後真的能和她不分開嗎?
他是那麼果決的一個人。
卻在她身上患得患失。
溫言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緒,擡起頭,小聲說:“你别難過,我不疼。”
不疼麼?
怎麼會不疼?
那廢掉夢想,骨肉剝離的痛,徹底壓垮了她,讓她選擇用死亡來逃避。
是他沒有看護好她。
傷害了她。
周易抵住她額頭,聲音顫抖:“言言,疼了要說,不要想着安慰我。”
他是她的男人,自該治愈她,為她撐起一片天。
溫言細細的嗯了聲,靠在他懷裡昏昏欲睡,卻還要拉着他的手,不放心地說:“我就睡一會兒,你别走。”
她心裡還記挂着十八歲時,哥哥故意冷落她的事,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“我不走,就在這裡守着你。”
于是,她安心的睡了。
周易看着她的睡顔,想着忘了就忘了,左右這五年多,于她來說更多的是傷害和痛苦。
以後他好好養着她,陪着她。
他柔聲音承諾:“都過去了,言言,以後不會再有任何傷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