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隻好忍着。
一遍又一遍給自己洗腦,她二十三歲,已婚,夫妻是可以做這種事的。
可最後關頭,恐懼還是擊垮了她,她忽然哭起來,上氣不接下氣,渾身顫栗,弄得周易做不下去。
“害怕?”
她點頭,可憐兮兮道:“還有點餓,頭暈。”
她低血糖。
有次弄完就暈了。
周易忍了忍,神情複雜到極點,最終還是溫柔吻了吻她額頭,松開了她,用毯子裹住她抱進卧室。
“穿衣服,下樓吃飯。”
說完就出去了。
太久沒碰她,他沒有一點抵抗力,怕自己控制不住,給她留下什麼心理陰影。
溫言被吓狠了,手一時用不上力,抖了半天才換好衣服,踟躇着不敢下樓。
雲姨上來叫她。
她忐忑,下樓沒見到周易。
“哥哥呢?”
“七爺有事出去了。”
兩人上樓那麼久,溫言又換了衣服,雲姨自然知道他們做了什麼,她有點心疼。
這麼纖弱的姑娘,才到七爺肩頭那麼高,十八歲時還是個小姑娘,心裡怎麼會不怕。
“大小姐,七爺血氣方剛,您要是不願意就告訴他,他愛重您,不會強迫的。”
“我們沒做什麼。”溫言凝視着雲姨,“他給我看了結婚證,我和他真的結婚了嗎?”
“是的,結婚了。”
她的心一瞬複雜極了。
垂眸看着自己的傷手,很難想象被自己忘掉的五年,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她毀容斷手,沒有跟顧北辰繼續下去,周易沒有在那些名媛裡選人結婚,而是娶了她。
這一切都超出她十八歲的認知,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吃完飯,她上樓,拿起結婚證看,照片裡的她笑得明媚,可見起結婚證時有多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