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飯,她上樓,拿起結婚證看,照片裡的她笑得明媚,可見起結婚證時有多開心。
她看着自己傷手,又摸向額頭的疤,感覺自己一無是處。
他們這樣懸殊,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娶自己,也不确定他真的需要她嗎?
前路迷茫。
她忐忑不安
夜裡周易回來,進門先是詢問雲姨溫言的情況,知道她食欲不好,有心事,一直沒下樓。
他上樓,見她穿着奶黃色的家居服,斯文安靜的跪坐在地上,緩慢地堆鍛煉手指的積木。
見了他,手裡的動作頓住,擡眼望着他。
四目相對,溫言幾乎是本能的,想起沙發上的那一幕,手一顫,積木掉在地上。
她心虛的移開目光。
周易倒是淡定,将大衣挂在衣架上,問她:“怎麼沒睡覺呢?這麼晚了弄這個幹什麼?”
溫言垂眸不看他,半晌才回複:“我還不困。”
周易走過去,坐在了她旁邊。
兩個人都沒說話。
空氣沉默,詭異的沉默。
溫言硬着頭皮,把最後一塊積木搭完,感覺他的手輕輕落在她的發上。
她緊張得屏住呼吸。
“為什麼這麼怕我?”
“沒沒有。”
周易緩緩收回手,垂下眸,半晌後才幽幽地問:“你現在不喜歡我,也不想跟我結婚是嗎?”
他行事果斷霸道。
從沒用這種失落的語氣說過話。
溫言詫然看向他。
見他側着頭不看她,冷峻的側臉被燈光籠罩着,顯出幾分柔和脆弱,就連眼神都是黯淡的。
“哥哥。”她下意識輕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