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都是仰望他。
像觀望神邸。
他的感謝承受不起啊!
婦産科主任緊張道:“太太輸完血就送回病房,醒了可以吃東西,您讓人準備吧!”
周易的心這才落回身體裡。
仿佛一下被抽走力氣。
緩緩滑坐在地上。
他仰頭看着頭頂的白熾燈,眼淚控制不住湧出。
醫生們見他哭了,連忙紮成堆,誰都不敢觀摩他的哭相,怕之後被找小腳。
畢竟這樣的大人物,面子頂頂重要。
同時,他們心裡也慶幸,周太太情況危險,好在他們專業素質夠硬,成功把人救回來了。
周易不管别人怎麼看他。
也顧不得。
他哭得不能自己。
所以,溫言醒來時最先看到的是他紅腫的眼睛,真是哭狠了,眼皮都浮腫起來。
她腦袋還有點懵,隻覺得能讓哥哥哭,還是哭成這樣,一定是發生了不得的事。
“哥哥,你怎麼哭了?”
周易愣住。
他忽然害怕。
怕她像上次心髒驟停後那樣失憶。
“言言,你”他皺眉,“你不記得發生了什麼?”
溫言沉默一會兒,關于生産的記憶逐漸清晰,緩緩道:“孩子呢?”
“在新生兒科,能吃能睡,各項指标都挺好的,和足月的孩子沒什麼差别。”
溫言安下心。
看着周易憔悴的臉,想到他這些天受的折騰,難免心疼,可早産的原因又讓她心裡有疙瘩。
不得不承認,那個叫周一諾的男孩。
像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