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瞞不過去,喬明遠隻好重重地歎了口氣,一臉的無奈。
“就是那個孫師傅孫建國。”
他拉着李玉琴在床邊坐下,這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。
“今天下午,有個人來辦彙款,那個流程我不太熟,做得就慢了點。”
“其實人家客人脾氣挺好,壓根兒沒說什麼,就安安靜靜地等着。”
喬明遠的聲音裡透着一股子想不通的郁悶。
“結果那個孫建國看見了,突然就從他自己的窗口跑了過來。”
“他對着那個客人,一臉歉意地說:‘哎呀,同志,您多擔待一下,他新來的,業務不熟練,手腳慢了點。’”
李玉琴聽到這裡,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。
喬明遠還在繼續說,語氣裡滿是耿直的困惑:“我當時聽着,還以為他是好心,想幫我跟客人解釋一下,幫我解圍。”
“可他這話一說出口,那個客人看我的眼神,立馬就變了。”
“人家本來沒覺得什麼,被他這麼一強調,反而開始嘀咕我怎麼這麼慢,耽誤他時間。”
李玉琴聽得火冒三丈,氣得胸口一陣陣發悶。
她猛地站了起來:“解圍?”
她氣極反笑,聲音裡帶着濃濃的嘲諷。
“他那叫幫你解圍?他那叫當着所有人的面,給你上眼藥!”
喬明遠被她這反應弄得一愣,“上眼藥?”
“不然呢!”李玉琴在屋裡來回踱了兩步,思路清晰地分析道,“人家客人本來沒在意,他非要跑出來‘好心’提醒一句,這下好了,所有人都知道你‘業務不熟練’了!”
“他這麼一說,既在客人面前當了個體諒同事的好人,又不動聲色地把‘你不行’這個印象,牢牢地釘在了你身上!”
“那個客人心裡不痛快了,回頭要是跟你們領導抱怨一句,領導會怎麼想你?是不是覺得你工作能力不行,态度還有問題?”
李玉琴越說越氣,指甲都快嵌進了肉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