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琴越說越氣,指甲都快嵌進了肉裡。
“最毒的是,在其他人看來,他還是一片好心,是在幫你,誰也挑不出他的錯處來!”
“好家夥!”她停下腳步,一雙眼眸裡盡是寒光。
“這心機,這手段,一個小小的郵局,快讓他給玩出花兒來了!”
喬明遠聽着妻子的分析,整個人都怔住了。
他一個在部隊裡待慣了的直腸子,哪裡想得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。
他沉默了半晌,臉上隻剩下濃濃的不解:“可是為什麼啊?”
他擡起頭,茫然地看着李玉琴。
“我這才去上班兩天,以前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孫建國。”
“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了,他要這麼處心積慮地針對我?”
李玉琴聽完,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冷靜得可怕。
她看着丈夫那張寫滿耿直和不解的臉,緩緩開口。
“按理說,郵局這種單位,清水衙門一個,你和他之間,本不該有什麼天大的利益沖突。”
“而且你之前還說,是他主動跟領導要求,說要帶你這個新人的。”
“這就更有意思了。”
“不是領導硬塞給他的包袱,是他自己主動請纓的,可他反手就給你使絆子。”
李玉琴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。
“這說明他的态度,從一開始就不是善意的。”
她眼中精光一閃,像黑夜裡劃過的一道閃電,銳利而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