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愛國連忙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:“冬梅你放心,這事兒爛在我肚子裡!”
他知道這事的輕重,這要是傳出去,鄭家非得讓人給拆了不可。
謝冬梅這才滿意地點點頭。
鄭愛國憨厚地應着,心裡卻像揣了隻兔子似的,咚咚直跳。
他看着謝冬梅沉靜果決的側臉,在手電筒搖曳的光影下,顯得有些陌生,又有些高深莫測。
他忍不住小聲嘀咕:“冬梅,你你咋跟換了個人似的?這些道道,你都是從哪兒琢磨出來的?”
他以前的婆娘雖然也厲害,但更多的是管家理事的精明,哪像現在連這種挖寶藏藏金銀的事兒都安排得明明白白,倒像是早就知道這兒有東西,也早就想好了後路似的。
夜風帶着山林的涼意,吹得人汗毛直豎。
鄭愛國那句‘你咋跟換了個人似的’,像根小刺兒,紮在謝冬梅心尖上。
她多想和他攤牌:“老娘是閻王殿裡爬出來的!”
可這話說了,鄭愛國這榆木腦袋能信?
不把她當成山上的‘髒東西’附身了才怪!
到時候别說發财,先得被他拉着找跳大神的驅邪。
謝冬梅眼皮一掀,瞥了鄭愛國一眼:“咋?以前覺得你婆娘太好拿捏,現在腦子活泛點兒,不習慣了?”
她頓了頓,語氣沉了幾分,“愛國,我想活明白點兒不行啊?”
一番話說得鄭愛國啞口無言,他撓了撓後腦勺,憨聲道:“行,咋不行!隻要你好好的,比啥都強。”
他媳婦這份厲害也是為了這個家。
這麼一想,心裡那點兒怪異感也散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