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房子賣了一了百了。我這把老骨頭也能走得安心點。”
謝冬梅沒接話,隻是公事公辦地說道:“我出診,跟在醫館坐堂不一樣,價錢自然也不同。”
她伸出兩根手指。
“診金,上門一次十塊。藥費另算。”
接着,又加了一根手指。
“針灸疏通經絡,一次二十。三天一次,直到你氣血通暢為止。”
這價格可以說是非常平價了。
“不行!”旁邊的陳硯君叫了起來。
“太少了!謝大夫,這太少了!”
他急得滿臉通紅,一把從兜裡掏出一大疊大鈔,看那厚度,少說也有一兩千塊。
“我爸這條命,别說二十五十,就是三百五百,三千五千也換不來!”
陳硯君也顧不上失禮,捧着那疊錢就往謝冬梅手裡塞。
“謝大夫!我先給您一千!就當是定金!不夠您再說!求求您,千萬别嫌少”
他害怕謝冬梅因為錢的事不盡心。
在他看來,這麼點錢,怎麼能請得動活神仙盡全力?
一沓大鈔被硬塞進手裡,謝冬梅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。
她沒說話,隻是擡起眼,冷冷地看向陳硯君。
陳硯君被她看得心裡一毛,捧着錢的手僵在半空,臉上那股子急切和讨好凝固了,慢慢爬上一抹不知所措的紅。
“我”
他剛想再解釋點什麼,謝冬梅面無表情地将那厚厚一沓錢從手裡抽出來,不輕不重地拍在旁邊的八仙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