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滿桌狼藉,和角落裡那張空蕩蕩的椅子,眼神黯淡下來。
“好好的一個家,這鬧的像什麼樣!”
“老鄭,别想這事了,兒孫自有兒孫福,你現在當上副廠長,咱倆去市裡慶祝一下!”
鄭愛國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氣勢搞得一愣:“咋賀?”
“我們去就去市裡最好的飯店!吃個痛快!”
鄭愛國下意識地就想擺手:“那得花多少錢”
“錢?”謝冬梅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,“你忘了,咱們有錢。”
她朝後山的方向使了個眼色。
鄭愛國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“噓——”謝冬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“等會兒夜深了,你跟我去挖點金子把門店的款結了。然後想吃什麼就吃什麼!”
“好!我聽你的!”
午夜剛過,萬籁俱寂,隻有幾聲零星的狗吠從遠處傳來。
鄭愛國和謝冬梅一人拿着一把鐵鍬,背着個軍綠色的帆布包,借着朦胧的月色,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後山摸去。
山路崎岖,鄭愛國走在前面,不時回頭用手電筒給謝冬梅照着路,嘴裡還小聲念叨:“你慢點,小心腳下。”
“放心,這山路我閉着眼都能走。”謝冬梅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異常沉穩。
兩人很快就到了那棵歪脖子老槐樹下。
謝冬梅沒急着動手,而是先繞着四周走了一圈,仔細觀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