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停在入口處,車夫大叔睡的跟頭死豬一樣。
雲姒把他叫醒,告訴他自己要在此處等一位故人,将工錢結給他,就讓他走了。
車夫大叔喜滋滋的收了銀子,便駕車離去。
等馬車走遠,她才轉身,往山谷的入口走去。
之前給暗夜傳信,說的就是在這裡會和。
雲姒站在入口處,日頭從東邊的山頭爬上來,又緩緩移向頭頂。
林間的光影從細長變成斑駁,幾個時辰悄然流逝,别說阿蕪和暗夜,連半個人影都沒出現。
他們不可能一直守在這裡。
雲姒強制自己鎮定,冷靜,再耐心多等片刻。
風漸漸涼了。
她從懷裡掏出那張,早已被摩挲得邊角發皺的信紙,目光看向上面,“山谷深處的溶洞”幾個字時,神色漸漸沉下來。
莫非,他們都進了山谷深處?
沒有消息,或許本身就是最壞的消息。
他們可能也遇到了意外
雲姒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。
她深吸一口氣,将信紙重新藏好,最後看了一眼來路,毅然撥開齊腰的灌木,踏入了山谷。
出發前準備的行囊沉甸甸的,裡面除了幹糧和清水,還備了各種藥物,和一些可能用到的必需品,
她特意将臉上和手上抹了些泥灰,粗布短打的衣褲沾滿塵土,遠遠看去,就像個進山采藥的藥農。
毫不起眼。
一開始的路雖然崎岖,但還能勉強辨認出,有腳印和馬蹄印。
走到前面,她甚至看到暗夜信中提過的,有拖拽過的痕迹。
雲姒的心懸得更緊,腳步卻不敢加快,每一步都踩得穩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