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晨芝手邊的杯子頃刻碎裂。
“婉兒!”
他提高聲調喚她,希望她可以回心轉意,可是,林緒婉沒有停下,她好像完全沒有聽見他的話,
“妾身沒有陷害過主母,也沒有陷害婆母,從未讓人購買過甘遂,也沒有指使婢女讓人調換這兩種藥物。”
“身邊的婢女楊柳被奸人收買陷害妾身,事發後,已經被賀大人杖殺了,妾身不知收買她的人許了她什麼好處,但是,若是細問她身邊的人,搜查她的住處,或許可以找到。”
裴青州命她擡頭,從她一雙疲憊紅腫的眼裡看到了絕望。
“你也是這樣同賀大人說的嗎?”
林緒婉看了眼賀晨芝,賀晨芝臉色很是難看,看向林緒婉,眼裡的警告已經快要溢出來了。
“對。”
林緒婉絕望地别過頭,
“妾身向賀大人陳情,說出自己的冤屈,請求賀大人為妾身查清真相,可是,賀大人并不理會妾身,而是把企妾身關在驚雀閣之中,不許外人探視,甚至還找到了妾身的父母,要他們逼死妾身。”
“放肆!”
賀晨芝有些失态。
可是多餘的話,他不敢再說,這些事,都是他所作所為,當日親眼見了這一切的顧家人,也在現場。
“殿下若是不信,可以問問顧家姐姐,當日的事,本就沒有完全查清,賀大人僅憑幾個下人的證詞,就逼着妾身認罪,妾身是冤枉的。”
裴青州看着林緒婉滿臉是淚的樣子,内心已然初步有了論斷。
不過,他還是看向了顧雪嬌,
“顧姑娘?”
“殿下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