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拱手抱拳道,
“回禀掌司,屬下去的時候,那位女醫已經懸梁自盡了,旁邊還留下了一封認罪書,掌司是否要過目?”
裴青州眼裡晦暗不明,伸手道,
“呈上來。”
護衛上前,遞上了一封染血的書信。
裴青州捧在手中細細讀過,冷笑道,
“好一個忠仆!”
他随手将那封信遞過去,讓它在衆人之中傳遞。
顧雪嬌接過信來,指尖輕顫,她幾乎可以想象,信中寫了什麼,才會讓裴青州發出那樣的話。
隻是,直至親眼看完,她方才感受到徹骨的寒意。
府醫不但自認罪過,還承認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哄騙謝皎皎。
譬如,謝皎皎從未有過身孕。
她所有有孕的迹象,都是府醫用藥物的後果。
包括她的小産的症狀,以及她所表現出來的中毒的症狀。
都是源自府醫手筆。
她承認自己是促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。
謝皎皎對此毫不知情。
顧雪嬌覺得一股寒意穿透了全身,她将信交還回去。
突覺内心很痛。
賀晨芝其實早就知道了這些所有的事。他對謝皎皎做的肮髒勾當早就在心裡标記上了。
顧雪嬌從前一直以為他并不知道,她以為他隻是内心認定謝皎皎就是一個純良柔善的女子,才會對她那樣深信不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