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煙因病卸了抄寫經文的重任之後,那活兒就變成翠香的了。
她累得苦不堪言。
日日都想把鍋重新甩給邢煙,奈何邢煙躺在榻上,一副病得要死不活的樣子。
寶珠過去傳話,翠香喜不自禁,以為邢煙又能抄經了,忙讓小宮女抱着紙墨往側殿去。
可一入内,卻見邢煙靠在床頭仍舊一副病恹恹的樣子。
她心一沉,臉就垮了下來。
“胡小主讓奴婢來所為何事?”
“咳咳咳”
邢煙正要開口說話,突然開啟一陣劇烈的咳嗽。
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似的。
翠香嫌棄地捂住口鼻,往後退了一步
寶珠端來湯藥上前,替邢煙撫着胸口,“小主,黃院判都交代過了,您不能太勞累,要多休息。”
翠香離得遠遠的,總覺得寶珠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。
她使了個眼色,小宮女抱着紙筆緩緩地退出了側殿。
“翠香姑娘。”邢煙終于止住了咳嗽,開口說道:“本應該我過去見姐姐的,奈何這病一直不見好,我怕讓姐姐染了病氣,所以才勞煩你來這一趟。”
她說幾句就停下來喘息,“三日後便是孟嫔的冊封禮,皇上下旨,各宮都要前去觀禮恭賀,我剛入宮,沒有拿得出手的賀禮,能否先找姐姐借一份”
邢煙說到這裡的時候,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。
翠香聽了,不由得翻了個白眼。
借賀禮這種聞所未聞的事兒,邢煙竟然開創了先河!
“胡小主可真是敢開口啊!賀禮這種東西都想着找雲嫔娘娘借。拿不出就别送,你都病成這樣了,還想着湊别人的熱鬧?”
翠香冷言了幾句,轉身快步從側殿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