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香冷言了幾句,轉身快步從側殿走了出去。
她一走,寶珠就笑了,沖邢煙豎起一個大拇指,“小主,您這一招可真是高!借翠香的口提醒雲嫔,也不知道雲嫔會不會中招。”
“咱們且等着瞧吧,她一定會出手。”邢煙笃定地說道。
她掀開被子下床,走到銅鏡前坐下來,鏡子裡的她是久病未愈的模樣。
她滿意地欣賞着自己的樣子,說道:“這段時間多虧了你,這妝容都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了。”
她的病其實早就好了,院判那邊開的藥,寶珠每日都在煎熬,不過邢煙都倒掉了。
黃院判來過一回之後,便讓小太醫定期過來複診。
小太醫的醫術到底不精,寶珠耍了點小花招,他硬是沒發現。
“小主,這病咱們還要裝到什麼時候?”寶珠好奇地問道。
“那就要看雲嫔怎麼出手了!”邢煙淡淡應聲道。
她選定孟南檸這把刀,并不是要讓雲嫔緻命,而是要狠狠地挫挫她的銳氣。
獨寵五年,她也該嘗嘗被碾壓的感覺了。
主殿。
翠香氣鼓鼓地将邢煙的話如實轉告雲嫔,“娘娘,胡答應腦子是不是燒糊塗了?孟嫔跟咱們不對付,她明知道還要去湊熱鬧,竟然把主意打到您身上,是把您當财庫了嗎?”
翠香憤憤不平,雲嫔的眉頭也擰成了川字。
她先前聽了邢煙的勸告,确實韬光養晦了一段時間,但随着孟嫔冊封禮的日子漸近,她内心的平靜還是被嫉妒取代了。
孟南檸哪裡比得上她了?憑什麼可以跟她平起平坐?
随着翠香叨叨個不停,雲嫔心底的怒火、嫉妒、不甘徹底地翻湧開來。
“老虎不發威,他們還真是把我當病貓啊!”雲嫔猛地一巴掌拍在茶幾上。
她隻是被禁足,又不是削去手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