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寶珠!”
邢煙一聲低喝,聲音不大,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。
她猛地伸出手,死死攥住了寶珠的手腕,力道之大,指甲幾乎嵌進寶珠的皮肉裡。
她的眼神銳利如刀,無聲地傳遞着警告,此刻動手,正中下懷,必死無疑!
小順子被寶珠的兇悍吓得一縮脖子,但随即像是豁出去了,閉着眼,竹筒倒豆子般将“故事”補充完整。
“貴人貴人還說!這斷紅散是用來是用來替換掉雲嫔娘娘給孟答應的保胎藥的!隻要隻要孟答應服下這藥落了胎,那那雲嫔娘娘就成了替罪羊!皇上皇上最看重龍裔,必定必定會嚴懲雲嫔娘娘!到時候到時候胡貴人您您就能趁機趁機上位了”
“皇上!奴才糊塗!奴才該死!求皇上饒命!饒命啊!”
他聲嘶力竭地喊完,整個人癱軟在地,隻剩下磕頭求饒的本能。
每一個字,都像淬毒的鋼針,狠狠紮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!
一石二鳥!
栽贓嫁禍!
争寵上位!
這罪名,條條都是死罪!
人證、動機、手段、目标環環相扣,邏輯“嚴密”!
寶珠渾身顫抖,大顆大顆滾燙的淚珠奪眶而出,砸在地面上。
“小主您說話啊!您快告訴皇上!他在撒謊!他在誣陷您啊!”
她看着邢煙,眼中充滿了絕望的哀求。
邢煙依舊死死攥着她的手腕,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她沒有看寶珠,也沒有看任何人,隻是微微垂下了眼簾,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濃重的陰影,遮住了所有可能洩露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