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時妃,顧承澤叫一聲:“媽媽。”
“喲,小澤來啦。”外婆熱情回應,朝他招手。
顧承澤“嗯”一聲,抱着花籃走向外婆,“祖外婆,聽說您生病了,現在好些了嗎?”
“好了,好多了。”老人皺紋密布的臉笑成一朵花,摸着顧承澤的臉舍不得放開,“看到小澤,祖外婆的病呀,全都好啦。”
“真的嗎?”顧承澤問。
時妃靜靜看向顧承澤。
如果不是見他先去看了謝冰瑩,她也一定會開心。
顧承澤理所當然把謝冰瑩放在第一順位,來看望外婆也隻是順帶手。
顧承澤把花籃遞給外婆,“祖外婆,這是我給您買的,祝您早日康複。”
外婆一生簡樸慣了,見不得鋪張浪費。
時妃向來送禮都盡量避着送花這些沒有實用價值的物品。
她跟顧承澤說過很多次,顧承澤還是選了花籃,可見連送禮物都不走心。
時妃不想當着外婆的面鬧出什麼,沒有指責顧承澤,而是從外婆手裡接過花籃打算自己去換成别的物品。
走出門外,就見江潮站在走廊一端。
穿着白襯衣打着領帶,頭發抹得一絲不苟,人模狗樣。
年輕時江潮就憑着一張臉得到母親的關注,理所當然地在家裡當小白臉,由着母親拼死拼活早出晚歸掙錢養他。
雖然年過五十,保養得好,滿身成熟中年男人的氣質,吸引不少經過的中年女性。
時妃不願意多看他一眼,徑直走向電梯。
江潮自己跟了過來,一步攔在她與電梯中間。
“我說時妃,鬧得差不多得了啊。”
“因為你,顧殒被顧家人關起來,賀江也被開除了,如今顧氏群龍無首,股票都跌了好多個點。”
“你和顧殒夫妻同體,顧氏不好,你也有好大損失。做人清醒一點,盡早去顧家把顧殒接回來主持大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