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老天爺”張如玉眼睛都瞪圓了，湊得更近，仔仔細細地來回看，又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，是真的！
她猛地一扭頭，一把抓住白瑜昕的胳膊，那眼神，哪是看兒媳婦，分明是在看活神仙！
“瑜昕，你這東西也太神了！”
姜曉雨也終于從巨大的驚喜中回過神來，她緊緊抱住白瑜昕的胳膊，又哭又笑。
“嫂子！真的好了！真的好了！”
看着姜曉雨那張激動得通紅的小臉，一個更大膽的念頭，在她心裡徹底定了下來。
吃早飯的時候，白瑜昕把自己的想法一說，原本還算熱鬧的飯桌上，筷子聲瞬間就沒了，安靜得可怕。
“你要拿這個去賣錢？”張如玉眉頭擰成一個疙瘩，滿是藏不住的擔憂，“這能行嗎？咱們家沒門路沒關系，擺在街上，誰會信，誰會買啊？”
這年頭私下裡買賣東西，那叫投機倒把，是要被抓起來批鬥的！
“媽，您放心。”白瑜昕給張如玉夾了一筷子菜，語氣卻很笃定。
“現在政策慢慢放開了，隻要咱們的東西好，不坑人不騙人，就不怕沒人買。”
她看向姜曉雨，“你看曉雨，鎮上中學裡，跟她一樣長痘的女同學肯定不少。哪個女孩子不愛美？隻要有一個人用了有效果，一傳十，十傳百，咱們還愁賣不出去？”
這番話說得在理，張如玉也不好再反駁，隻是臉上的愁容還是沒散。
姜振東晚上回來，聽說了這事，也沒多說，隻是第二天早上出門前，往白瑜昕手裡塞了一把毛票。
“拿着，要用就用。”
有了家人的支持，白瑜昕的幹勁更足了。
她把剩下的錢拿出來，又去鎮上買了些藥材，還有幾個巴掌大的小瓷盒。
整整花了一天功夫，她做出了二十多盒清痘膏。
第二天一早，她找了塊藍布，把小瓷盒一個個包好，放進菜籃子裡，又找了塊木闆，用燒過的炭條在上面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：祖傳祛痘，無效退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