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賣針線的大娘，手裡的蒲扇都掉在了地上，她張着嘴，看着空空如也的藍布，又看了看那些拿着藥膏歡天喜地散去的學生，半天都合不攏嘴。
這轉機也來得太快了吧！
白瑜昕仔細地把錢收好，疊起藍布，心裡那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。
她看着一臉驕傲的姜曉雨，沒忍住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。
“我們曉雨，今天可是頭号大功臣。”
姜曉雨嘿嘿一笑，得意地揚起了下巴，“那當然！嫂子，咱們今天賺了這麼多錢，晚上是不是得吃頓好的？”
白瑜昕看着手心裡那一把攥着都有些厚度的錢，眼眶一熱，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“走！嫂子帶你去供銷社，咱們今天割肉回家！”
姑嫂倆提着一塊用荷葉包着的五花肉，腳步都輕快了不少。
姜曉雨一路上嘴就沒合攏過，叽叽喳喳地說着學校裡那些同學羨慕的眼神，小下巴揚得高高的，比自己考了第一名還驕傲。
這還是白瑜昕穿過來之後，家裡第一次正兒八經地買肉。
白瑜昕把肉放在案闆上，刀一起一落，切得飛快。
姜曉雨就在旁邊給她打下手，洗菜燒火，姑嫂倆配合得默契，竈房裡叮叮當當，全是煙火氣。
姑嫂倆正說笑着，院門吱呀被推開。
姜振東一身工裝，帶着滿身的疲憊和汗味走進來，可當他聞到院裡那股子霸道的肉香時，腳步驟然一頓。
他擡眼望去，昏黃的燈光下，堂屋的桌子上已經擺上了兩盤菜，一盤是青翠欲滴的炒青菜，另一盤，赫然是油光锃亮、香氣撲鼻的紅燒肉！
姜振東的喉結滾動了一下。
他有多久沒在家裡看到過這麼紮實的一盤肉了？
張如玉也跟着他後面進了院，看到桌上的景象，也是一臉的驚詫，她快步走到廚房門口，看着正在忙活的白瑜昕，忍不住問道：“瑜昕，這這肉是哪來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