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，瑜昕，你這臉怎麼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！”
王嫂子離得最近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，伸手就想去摸。
白瑜昕笑着往後一躲，“嫂子，這可剛洗幹淨，摸不得。”
“你臉上抹的那是什麼好東西？快跟我們說說！”
“就是，比供銷社那雪花膏可神太多了！”
院子裡乘涼的女人們一下子全圍了過來，叽叽喳喳，比菜市場還熱鬧。
“不是什麼金貴玩意兒。”白瑜昕也不藏着掖着，指了指碗裡剩下的那些綠色糊糊，“海藻，加上點珍珠粉，都是藥鋪裡能買着的東西，攪和在一塊兒，就是這個。天熱，太陽曬，臉上幹得起皮，拿這個敷一敷，補水，還能讓臉不那麼黑。最要緊是，這東西幹淨，我這懷着孩子都能用。”
她這話一說完，人群裡更是炸開了鍋。
能讓臉變白變水潤，還不傷人，價錢聽着就不貴！
“瑜昕，你這東西賣不賣？”一個年輕些的媳婦紅着臉小聲問。
“賣啊。”白瑜昕笑得爽快，“我自個兒也用不完這麼多。你們要是想要，我給你們分裝好，一小瓶，夠用好幾次，五毛錢。”
五毛錢！
供銷社一瓶雪花膏要一塊多，還金貴得不行，哪舍得這麼厚厚地往臉上糊。這個才五毛錢，效果還這麼好！
“我要一瓶！”
“我也要！給我留一瓶！”
姜曉雨站在屋檐下，看着被人群圍在中間，從容應付的嫂子，心裡那點因為賣護手霜受挫的别扭勁兒，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。
她嫂子，可真厲害。
這股海藻泥風，一夜之間就刮遍了整個家屬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