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。”
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，跟剛才那個快要斷氣的人判若兩人。
姜振南扶着她的手僵在半空，嘴巴張了張，一個字也吐不出來。
“裝的。”白瑜昕瞥了他一眼，彎腰把散落在地上的蛋糕塊重新拾回籃子裡，“跟這幫人動手，咱們讨不着好。”
她停下手裡的動作，望向那幾個混混消失的方向。
“你猜，誰讓他們來的？”
姜振南愣愣地搖頭。
“蔣芳。”白瑜昕吐出兩個字，“怕我把在市裡醫院看見的事說出去。今天敢找人來砸攤子，明天就不知道能幹出什麼更出格的事。咱們不能老這麼等着挨打。”
晚上，姜曉雨正趴在桌上算題，白瑜昕端了碗綠豆湯過去，在她身邊坐下。
“曉雨，幫嫂子個忙。”
“嗯？嫂子你說。”
白瑜昕湊到姜曉雨耳邊，嘀嘀咕咕地交代了幾句。
姜曉雨聽得眼睛越瞪越大。
“讓謝叔叔偷偷去買？為什麼呀？”
“你謝叔叔就好這口甜的，可你蔣阿姨管得嚴，不讓他吃。”白瑜昕随口胡謅，把一塊涼毛巾搭在姜曉雨脖子上，“你就這麼跟謝蘭蘭說，讓她心疼心疼她爸。就說我明天出個新品，隻賣一小會兒，去晚了就沒了。”
姜曉雨眨了眨眼，好像明白了什麼，又好像沒明白，但還是重重地點了下頭。
“包在我身上！”
第二天下午，大槐樹下剛支起攤子，生意還沒開張，蔣芳就帶着昨天那幾個黃毛氣勢洶洶地堵了過來。
“白瑜昕！”
她上來就指着白瑜昕的鼻子，嗓門尖得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