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個爛了舌根的玩意兒！在外面胡說八道些什麼！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！”
那幾個混混也跟着起哄，摩拳擦掌地圍上來，把攤子圍得水洩不通。
周圍看熱鬧的人對着他們指指點點。
姜振南拄着拐杖擋在白瑜昕身前，臉漲得通紅。
白瑜昕卻不慌不忙，甚至還有閑心往籃子裡新出爐的蛋糕上撒了點花生碎。
“蔣老師，這麼大火氣做什麼？誰惹你了？”
“你還裝！”蔣芳氣得渾身發抖，“你到處敗壞我名聲，你安的什麼心！”
她正要撲上來，身後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。
“蔣芳！”
一個穿着幹部服的中年男人撥開人群走了進來。
“你在這兒鬧什麼？”
“謝謝明德？”蔣芳臉上的嚣張氣焰，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，瞬間就滅了。
她怎麼都沒想到，自己男人會突然出現在這兒。
謝明德沒理她，也沒看那幾個被他一聲吼住的混混。
他撥開圍觀的人，徑直走到白瑜昕的攤子前，視線落在籃子裡那些金黃誘人的小蛋糕上。
“這就是曉雨說的那個蛋糕？”他拿起一塊，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，然後才問白瑜昕，“同志，這個怎麼賣？”
這一下，不光蔣芳懵了，連那幾個黃毛都面面相觑，搞不清楚狀況。
白瑜昕心裡跟明鏡似的，面上卻不動聲色：“五毛錢一塊，是新做的，加了核桃仁。”
“行，給我來四塊。”謝明德從兜裡掏出錢和糧票，遞了過去。
他這副旁若無人的樣子，徹底把蔣芳的臉面踩在了腳底下。
“謝明德！你什麼意思！”蔣芳的尖叫聲又拔高了八度，“我在這兒跟人理論，你倒好，還有閑心買吃的！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