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明德!你什麼意思!”蔣芳的尖叫聲又拔高了八度,“我在這兒跟人理論,你倒好,還有閑心買吃的!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婆!”
謝明德接過用油紙包好的蛋糕,小心地放進自己的布兜裡,這才轉過身,正眼看向自己的老婆。
“理論?你跟人理論什麼?理論人家為什麼沒讓你把孩子打掉,還是理論人家為什麼沒讓你男人戴穩這頂綠帽子?”
轟!
人群裡炸開了鍋。
蔣芳的臉,一瞬間血色褪盡,白得像一張紙。
“你胡說八道!你聽誰在那兒嚼舌根!”
“我誰也沒聽。”謝明德往前走了一步,逼視着她,“我隻信我自己的眼睛。這個月,你往娘家送了兩次錢,每次都說是給你弟娶媳婦,可你弟上個月就結婚了。你床頭櫃裡那塊上海牌的手表,是你自己買的?還有,你跟蘭蘭說,以後不許她喊我爸,要喊我叔叔,為什麼?”
他一句一句地問,每句話都像一把錘子,狠狠砸在蔣芳心上。
“我早就覺得你不對勁,對蘭蘭非打即罵,對我也是愛答不理。我隻當你是工作不順心,沒想到,你膽子這麼大!”
他指着蔣芳的鼻子,氣得手都在抖,“我謝明德是哪裡對不起你!讓你在外面這麼作踐我,作踐這個家!”
“我沒有!是她!是這個賤人挑撥離間!”蔣芳瘋了似的,指着白瑜昕。
“啪!”
一個響亮的耳光。
謝明德收回手,胸口劇烈地起伏着。“到現在你還不知悔改!走!跟我去街道,咱們把這婚離了!我謝家丢不起這個人!”
他一把抓住蔣芳的胳膊,拖着她就往外走,任憑她怎麼哭嚎掙紮都沒用。
路過那幾個吓傻了的黃毛身邊,他從兜裡甩出幾張毛票。
“滾!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們,直接送你們去派出所!”
一場鬧劇,就這麼收了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