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瑜昕把手裡的熟菜塞進姜振南懷裡，蹲下去，用袖子胡亂地給姜曉雨抹掉臉上的眼淚和鼻涕。
“嫂子去給你讨個公道。”
她站起身，頭也不回地朝着鎮子另一頭的方向走去。
“嫂子！”
姜振南在後面喊了一聲，可她腳步沒停。
鎮上唯一的台球室裡，煙霧缭繞，混着汗味和廉價的酒氣。
蔣磊正翹着二郎腿，嘴裡叼着煙，跟幾個小混混吹噓着什麼。
“媽的，瘸子還敢動手了！”
聽完跑回來的小子添油加醋的彙報，蔣磊把手裡的台球杆往桌上重重一放，罵罵咧咧地站起來。
“走，跟我去看看！”
他剛到門口，就和人撞了個正着。
白瑜昕就那麼站在門口，擋住了外面大半的光。
蔣磊愣了一下，随即扯出一個下流的笑。
“喲，這不是姜家的小媳婦嗎？怎麼，找哥哥有事兒？”
他身後那幾個混混也跟着哄笑起來，視線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打轉。
“蔣磊。”白瑜昕開了口，“教唆幾個孩子說那些話，埋汰人，很有成就是嗎？”
“有意思啊，怎麼沒意思？”蔣磊往前湊了一步，一股子煙臭味撲面而來，“我就喜歡看你們家雞飛狗跳。怎麼着？不服氣？”
他伸出手，就想去捏白瑜昕的臉。
“小娘們長得是真帶勁，就是肚子大了點，可惜了”
那隻髒手還沒碰到，手腕就被人從後面鐵鉗似的攥住了。
“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