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振東一愣，沒反應過來。
“比如，那個鄒小姐。”
他這才明白過來，耳根不受控制地熱了。
“我跟她沒關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白瑜昕笑了，手指在他結實的後頸上輕輕畫着圈，“可我不喜歡她看你的眼神，像要把你吃了似的。”
她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皮膚上，帶着一股子撩人的癢。
姜振東的喉結滾了滾，呼吸都重了幾分。
他低下頭，準确地攫住了那兩片喋喋不休的唇。
這個吻，和他的人一樣，帶着一股子不容拒絕的霸道和橫沖直撞的力道。
白瑜昕被他吻得幾乎要喘不過氣，隻能攀着他的肩膀，任由他攻城略地。
直到他感覺到她身子發軟，才猛地驚醒過來，松開了她。
他看着她被吻得水光潋滟的唇，還有那雙迷蒙的眼，眸色暗得吓人。
他往後退了一步，喉嚨發幹，半天才從嗓子眼兒裡擠出兩個字：“回家。”
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。
飯店的活兒不累，但白瑜昕的心思，漸漸地不全在案闆上了。
這天下午，她破天荒地跟王經理請了半天假，沒讓姜振南送，自己一個人去了趟鎮上的新華書店。
書店裡安安靜靜的，她繞開擺着紅寶書和報紙的大櫃台，徑直走到了最裡頭那個賣舊書的角落。
那兒的書都堆得亂七八糟，紙張泛黃，還帶着一股子塵土和舊紙張混合的黴味。
她蹲下身，耐心地在一堆舊書裡翻找着，想淘幾本還能用的高中數理化課本。
剛把一本封面都快掉了的書拿在手裡，旁邊就響起一道嬌滴滴的聲音。
“哎呀，這不是嫂子嗎？”
鄒悅的視線落在她手裡那本封面泛黃的舊書上，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稀罕事，捂着嘴，笑得花枝亂顫。
“嫂子，你看這個做什麼？這可都是高中生學的東西了。”
“随便看看。”白瑜昕淡淡地應了一句，手指翻過一頁脆黃的書頁。
“真厲害。”鄒悅的笑聲裡藏着不加掩飾的優越感，“我還以為，像嫂子這樣的，結了婚有了孩子，一輩子就圍着鍋台和男人轉了呢。沒想到，還這麼有想法。”
她往前湊了湊，聲音壓低了些，那股子香水味也跟着飄了過來，有些嗆人。
“不過話說回來，嫂子你這肚子可一天比一天大了。這讀書啊，最是耗神，萬一動了胎氣，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，那可就不好了。”
這話像根軟刺，不疼，卻紮人。
白瑜昕把手裡的舊書合上，吹了吹封面的灰，這才站直了身子，看向鄒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