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以為白瑜昕就是個走了狗屎運的農村婦女,仗着生得好看了點,會耍點嘴皮子功夫,沒想到她竟然有這樣的本事?
這比當面罵她一頓還讓她難受。
“白同學。”
陳默把那份檔案理好,遞還給登記的老師,态度比剛才要鄭重許多。
“我們系裡的校刊,正好缺人手。事情雜,稿子要看,版面要排,有時候還得自己寫東西。沒什麼正經報酬,就是每個月有點補貼,年底評獎學金的時候,能算一項重要的履曆。”
他看着白瑜昕。
“你有沒有興趣?”
周圍的學生群裡,響起一陣壓抑不住的騷動。
能進校刊,那可是榮譽。
“謝謝陳老師,我願意。”白瑜昕沒有絲毫猶豫。
“我!我也要加入!”鄒悅幾乎是脫口而出,她不能輸,絕對不能再被白瑜昕壓一頭,“陳老師,我高中的時候,作文也經常被學校當成範文念的!”
陳默的視線落在她身上,停頓了幾秒,才點了下頭。
“可以。那你們兩個,明天下午,一起到系辦公室來找我。”
說完,他便轉身走了。
鄒悅總算扳回一城,她走到白瑜昕身邊。
“你别得意。校刊的活兒,可不是光筆杆子硬就行的。”
她瞄了一眼白瑜昕的肚子。
“咱們走着瞧,看到底誰能留到最後。”
白瑜昕辦完了手續,拿到了宿舍的鑰匙和飯票,從頭到尾,都沒再看鄒悅一眼,仿佛她隻是空氣。
這種徹底的無視,比任何反唇相譏都讓鄒悅憋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