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，她心裡的那股邪火再也壓不住了。
她故意停下腳步，扭過頭，用整個樓道都能聽見的聲音，陰陽怪氣地大聲嚷嚷：
“真是搞不懂了，有些女人懷着孩子，不想着好好在家安胎，還打扮得跟個狐狸精似的往外跑，誰知道是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！”
“我們這種本分人家的媳婦，可做不出這種事來！”
這話，已經不是指桑罵槐了，而是赤裸裸的污蔑和羞辱。
樓道裡瞬間安靜下來。
姜曉雨的臉，刷地一下漲得通紅，渾身都開始發抖。
白瑜昕臉上的那點淡然，也終于消失了。
她緩緩轉過身，看着劉芳那張因嫉妒而扭曲的臉。
劉芳被她看得心裡一突，但話已出口，她梗着脖子，毫不示弱地回瞪過去。
“看什麼看！我說錯了嗎！”
白瑜昕沒說話，隻是拉着姜曉雨，繼續往下走。
走到樓梯拐角，她才停下腳步，對氣得眼圈都紅了的姜曉雨說了一句。
“曉雨，記住了，狗咬你一口，你不能趴下去咬它一口。”
“那怎麼辦？就讓她這麼白白地罵我們？”姜曉雨委屈得不行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白瑜昕的嘴角，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，“我們得找根棍子，把它打疼，打到它再也不敢沖你叫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