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來大學,是為了讀書,為了學本事,為了以後能過上好日子。
不是來交朋友,更不是來跟這些被嫉妒沖昏頭腦的蠢貨吵架的。
跟她們争辯?
毫無意義。
隻會把自己拉到和她們一樣低劣的泥潭裡,浪費時間,浪費精力。
她什麼都沒說,拿起自己的布包,繞開那幾個擋路的人,徑直往外走。
身後那些嗡嗡的議論聲,被她甩在了門後。
一個人,反倒清靜。
校刊室的門是虛掩着的,一股濃重的油墨味從門縫裡鑽出來。
白瑜昕推開門,屋裡不大,到處堆着成捆的舊報紙和書,亂糟糟的。
靠窗的書桌前,有人正跟一張鋪開的大紅紙較勁。
是李想。
他聽見動靜,回頭看了一眼,是白瑜昕,便隻當沒看見,又把注意力放回了那張紙上。
那是一張寫了一半的宣傳橫幅,紅底黑字,旁邊畫着麥穗和齒輪,應該是給開學典禮準備的。
白瑜昕剛把自己的包找了個角落放下,門口的簾子被人猛地一掀。
鄒悅拉着齊珊,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。
“李想哥,我們來報道了!你這是在忙活開學典禮的橫幅呢?”
“我瞧着啊,這字兒不夠大!得寫得再大點,越大越好,把這紅紙都占滿了,那才叫氣派!”
她比劃着,恨不得把手伸到紙上去。
李想手裡的毛筆在硯台邊上輕輕磕了一下,墨點濺出來一星。
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,一轉頭,才注意到角落裡還有個人。
他沖白瑜昕擡了擡下巴。
“你,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