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開院門，隻見張如玉正臉色蒼白地坐在堂屋的椅子上。
姜曉雨在一旁焦急地給她捶着背，而劉芳，就局促地站在一邊，手裡還端着個空了的水杯。
“娘，這是怎麼了？”白瑜昕快步走進去。
“嫂子，你可回來了！”姜曉雨一見她，眼圈都紅了，“剛才我跟娘在屋裡說話，娘站起來，忽然就頭暈，眼前一黑，差點就摔了！幸虧幸虧劉芳嫂子路過，聽見我喊，沖進來扶住了娘。”
白瑜昕的心往下一沉，幾步沖到張如玉跟前，伸手一摸，那手背上一點熱乎氣都沒有。
她的視線，這才落到一旁站着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的劉芳身上。
劉芳被她這麼一看，渾身都不自在，腳尖在地上碾了碾，嘴裡含含糊糊地嘟囔。
“我我就是聽見曉雨那丫頭叫喚得跟殺豬似的，就、就過來看一眼”
白瑜昕沒說話。
她一直當劉芳這種人，就是那種見不得别人碗裡多塊肉的長舌頭婆娘。
可偏偏是這個她最瞧不上的人，剛才扶了她婆婆一把。
要是沒她，這會兒
她深吸了一口氣，站直了身子，對着劉芳。
“嫂子，今天多謝你了。”
劉芳整個人都僵住了，顯然沒料到會從白瑜昕嘴裡聽到這話。
她張了張嘴，臉憋得通紅，半天也說不出個囫囵話，最後胡亂擺了擺手，轉身就往外跑。
“我我回家收衣服去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