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然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。”
顧知秋的身體徹底僵住了,她的酒也瞬間醒了一半。
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莫景軒,他他怎麼會知道?
“你你怎麼”
“因為這杯酒,從你端過來的時候,我就已經讓人換掉了。”
莫景軒的聲音依舊平靜,但那平靜之下卻藏着讓顧知秋毛骨悚然的寒意。
“你喝下去的,不是什麼下了藥的酒。”
“就是一杯普通白開水。”
“你現在頭暈,大概是因為太緊張。”
“說到底,還是你心虛。”
莫景軒的話不多,但每句都壓得顧知秋喘不過氣。
她終于明白,無論她怎麼藏、怎麼算計,從一開始就沒逃過别人的掌控。
她就像一個自以為聰明的小醜,在這個舞台上演着失敗的獨角戲。
觀衆隻有莫景軒一個。
他坐在那裡,神色平靜,帶着點冷靜的嘲諷。
就這麼看着她一步步把自己推進死角。
顧知秋的腦子嗡的一聲,身體裡的血液像是瞬間被抽幹了。
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
她以為自己是在執行一個精密的計劃,卻沒想到自己從頭到尾就是個笑話。
一個被對方看得清清楚楚,還自以為在演戲的透明人。
“你你怎麼會”
她聲音發顫,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莫景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因為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。
一個獵人,沒有必要向獵物解釋,自己是如何布置陷阱的。
他隻是把桌上那個空酒杯,用兩根手指捏起來,對着燈光看了看。
然後,他做了一個讓顧知秋畢生難忘的動作。
他把那個酒杯,随手扔進了旁邊裝垃圾的桶裡,像扔掉一個肮髒的廢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