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景軒笑了,笑得像一個終于得到了心愛糖果的固執的孩子。
“不傻,因為我終于等到了。”
是啊,他等到了,他用十年的青春和等待,換來了此刻,她眼中那片隻為他融化的冰雪。
值得嗎?他的心裡,早就有了最肯定的答案。
一碗馄饨吃完了。
兩個人,走在老城區那條鋪滿了青石闆的小路上。
老城區鋪滿青石闆的小路上,兩個人正并肩走着。
冬日午後的陽光沒什麼溫度,懶洋洋地灑在他們身上。
莫景軒的手牢牢牽着孟一桐,仿佛隻要一松開,她就會憑空消失。
他低頭凝視着她,凝視着那張終于泛起些許血色的側臉。
“剛才吓到你了吧。”
孟一桐搖了搖頭,那種場面早已吓不住如今的她。
“我隻是不明白,你為什麼要動手。”
“因為不動手,他們就會覺得我莫景軒是個可以講道理的人。”
莫景軒的語氣很平靜,像是在談論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。
“跟趙偉那種貨色講道理,是天底下最愚蠢也最浪費時間的行為。”
“他們那種腦袋裡塞滿稻草的二世祖,唯一能聽懂的語言就隻有拳頭。”
“你必須用他們最恐懼的方式,一次性把他們打服、打殘,打到再也爬不起來。”
“這樣一來,他們和你背後那些蒼蠅才會真正記住,什麼人是他們一輩子都惹不起的。”
“我不想今後我們每次出門,都得為這種垃圾分神。”
這套邏輯冰冷而殘酷,卻又基于最現實的考量。
孟一桐沉默了,她知道他說的沒錯。
想對付瘋狗,唯一的辦法就是比它更兇、更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