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一桐的每句話,都像一把淬了劇毒的利刃。
一刀一刀,精準又殘忍地,将宮九那顆病态脆弱的玻璃心割得支離破碎,鮮血淋漓。
“不不可能!”
宮九終于崩潰了。
他像頭失控的野獸,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。
“景軒哥哥不會這麼對我的,他最愛的人是我!”
“是你,就是你這個狐狸精,你這個賤人,是你迷惑了他!”
“我要殺了你,我一定要殺了你!”
他猛地将懷裡的波斯貓扔到地上,瘋了似的張牙舞爪朝孟一桐撲過去。
可就在這時,一個高大且充滿安全感的身影,如山般擋在了孟一桐身前。
是莫景軒。
他不知何時已經趕了回來。
剛一進門,就聽見了宮九那番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。
也看見了他像瘋狗一樣撲向自己妻子的那一幕。
他那張原本還帶着幾分疲倦的俊朗面龐,瞬間被一片足以毀天滅地的冰冷殺意籠罩。
他甚至懶得跟宮九這種垃圾多費一句口舌。
隻是伸出手,用一種快到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。
精準扼住了宮九那纖細而不堪一擊的脖子。
随即,他像拎小雞一樣,輕而易舉地将宮九整個人提到了半空。
宮九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
那雙原本還充滿瘋狂怨毒的桃花眼裡,此刻隻剩下瀕死前的無盡恐懼。
他拼命掙紮,用手去抓撓莫景軒的手臂。
但莫景軒的手臂卻如燒紅的鐵鉗,紋絲不動。
他隻是冷冷地、居高臨下地,看着這個在自己手裡像條死狗般掙紮的男人。
那眼神裡,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。
隻有看待垃圾時那種深深的厭惡。
“宮九,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