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震邦的辦事效率高得驚人。
他一聲令下,那幾十個工人便如同虎狼之師,卷尺、石灰、木樁齊上陣,不到一個鐘頭的工夫,就在江若璃家旁邊那片空地上,圈出了一塊方方正正、足有兩百多平米的巨大地基。
塵埃落定,周震邦拍了拍手上的灰,攬着林凡的肩膀。
“兄弟,地基給你圈好了。”
“剩下的,是想蓋磚房還是蓋樓房,你畫個圖紙給我,材料和人工,都算哥哥的,就當是送你的喬遷賀禮。”
“周哥,這不行。”
林凡搖了搖頭:“一碼歸一碼,你今天幫我撐場子,這個人情我記下了。”
“蓋房子的錢,我自己出。”
周震邦還要再說什麼,卻被林凡打斷了。
“你我都是在道上混飯吃的,規矩我懂,親兄弟,也得明算賬。”
周震邦看着林凡那不容置喙的樣子,最終哈哈一笑,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行!兄弟你是個敞亮人!哥哥我沒看錯你!”
送走了周震邦這尊大神,漁村再次恢複了平靜。
林凡沒有立刻回家,而是轉身,提着從鎮上捎回來的兩條好煙和兩瓶茅台酒,敲響了旁邊江若璃家的院門。
開門的依舊是江若璃。
“凡哥”
林凡将手裡的東西遞給她,擡腳便走進了院子。
院子裡,江海山正坐在那架舊織網機前,低頭忙碌着。
自從上次跟着林凡出海,親眼見識過那番驚心動魄的場面後,他對林凡的态度,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那是一種夾雜着欣賞、認可,甚至還有一絲老漁民對後起之秀敬畏的複雜情感。
看到林凡進來,他手上的動作隻是微微一頓,便又繼續穿梭。
“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