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别忘了,把咱們日理萬機的村長,趙大海同志,也一并請過去。”
半個多小時後,清水灣的村委會大院裡,那盞昏黃的老燈泡被拉亮,照得院裡亮如白晝。
院子裡,黑壓壓地站滿人。
村裡那幾位走路都得拄拐杖的老族長,還有十幾個在村裡說話有分量的村民代表,全都被從熱被窩裡薅了出來。
一個個披着衣裳,睡眼惺忪,交頭接耳地議論着,不知道這大半夜的是唱的哪一出。
院子中央,趙四方五個人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,耷拉着腦袋,跟鬥敗的公雞似的。
趙大海也被兩個後生請了過來。
他一進院子,看到這陣仗,尤其看到自己那個不争氣的兒子跪在人堆裡,一張老臉瞬間就白了。
“林凡!你這是要幹什麼!你這是私設公堂!是犯法的!”
林凡壓根沒搭理他,而是走到那幾位老族長面前,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。
“各位爺叔,各位長輩,大半夜的把大家夥兒折騰起來,是我林凡不對。”
“但今天這事,我也是被逼到牆角,沒法子了。”
說着,他便把晚上發生的事,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。
然後,當着所有人的面,再次按下了那台錄音機的播放鍵。
那段清晰的對話,在寂靜的夜裡,通過老式喇叭的放大,回蕩在村委會的每一個角落,也鑽進了每一個村民的耳朵裡。
院子裡的村民們,聽着錄音機裡傳出的那些混賬話,瞬間就炸了鍋。
“我的老天爺!這趙四方,真是個畜生!竟然要去砸人家的吃飯家夥!”
“你沒聽見後頭說的?這事還有他老子趙大海和市裡那個徐老闆摻和呢!”
“真是家門不幸啊!咱們清水灣的臉,都被這對王八羔子父子給丢盡了!”
趙大海僵在原地,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集市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