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水寇的小船憑借着靈活輕巧,兩者之間的距離飛速拉近。
張景見狀也是面色凝重起來,正欲開口,又聽到一邊的秦河沒好氣道:
“我這運氣也是極佳了,第一次來這梁江坐船,就遇到了此等好事。”
張景聞言嘴角微微一笑,情緒也是緩和許多。
“我甚至連坐船都是頭一次,不也讓我遇上了?就是不知我們這樓船能不能跑掉。”
“難。”秦河搖了搖頭。
張景頓時瞪大了眼睛,
“跑不掉?那你還有心情說笑?我還以為你知道那些人追不上我們呢!”
聞言秦河笑着瞥了眼張景,打趣道:
“瞧你急的,這破船又不是兵船,哪裡跑得過那些水寇?不過你也别擔心,他們隻謀财不害命。”
緊接着他頭又微微貼近張景,低聲笑道:
“也不劫色。”
張景隻得扶額苦笑,心想這位秦公子的心着實有些大了,合着先前吟詩的才子模樣是裝出來的?
仿佛是為了印證秦河說的話一般。
隻見那幾隻快船在片刻間就追上了樓船,緊接着上邊的水寇們紛紛拿出繩索,熟練地系上鐵鈎。
随着為首的水寇頭目一聲令下,他們将繩索用力抛向樓船。
鐵鈎準确地勾住了樓船的船舷,水寇們順着繩索如猿猴般攀爬,動作敏捷迅速。
而樓船這邊,衆人驚慌失措,拼命想要砍斷繩索,可眨眼睛水寇們已陸續登上樓船。
他們抽出明晃晃的大刀,大聲呼喝着,瞬間将樓船上的人團團圍住。
樓船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得呆若木雞,在水寇的威逼下,隻能乖乖束手就擒。
張景和那秦河跟着衆人蹲在甲闆上,或許是知道這些水寇并不會殺人,兩人皆是面無懼色。
反倒是那些沒見過多少世面的文人墨客,吓得屁滾尿流。
他們不僅早早地就把自己帶的盤纏倒在了地上,嘴裡還求着水寇不要殺自己。
“老大,裡面人都被清出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