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,他總算是想起來了,一拍大腿,脫口而出:
“你不是徐”
“洪将軍!”
可他的話未說完,卻被秦河一聲大喊給打斷了。
随即那中年将領就看到秦河對着他擠眉弄眼,似乎不願把自己的身份給暴露出來。
于是他便收了聲音,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不知洪将軍這艘兵船裡邊運得是什麼?大銘最後一批留渝兵馬不是早就回來了麼?”
秦河也岔開了話題,向将領問道。
可不等洪将領回答,一旁的副将就大吼一聲:
“大膽!軍之要事,豈能讓你一個布衣知曉?”
而洪将領卻是搖了搖頭,
“無妨,他可以知道。”
随即他看向秦河,緩緩開口:
“這兵船裡邊,載的都是安渝俘虜。很快大銘就要在許多地方開山擴土,需要不少勞丁。”
“兵部和工部那邊早就下了指示,讓我們從安渝帶些俘虜回去,我這都是最慢的一批了。”
說完,中年将領捂着嘴輕咳了幾聲。
而他的語氣裡竟是沒有絲毫傲然之意,就像是跟一個同級的将士交談。
秦河點點頭,心中已是了然。
緊接着他俯首看向甲闆那邊,隻見一片熱火朝天。
原來是張景所需要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完畢,要開始給黃舵工接斷臂了。
“勞煩各位将黃舵工擡進船艙,外邊風塵多,不便行診。”
聞言衆人齊力将黃舵工擡入了一間略大些的艙室裡邊,張景則是表情嚴肅地跟在後邊。
見狀,那軍醫又是譏笑着搖搖頭,
“不聽勸告,那我就看着你準備如何丢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