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台上邊,為首将領又和秦河簡單問詢了幾句,便命人将那些個水寇押上了兵船。
離去前,他貼近秦河,将聲音壓得極低:
“還望徐兄在薛老那邊,替老哥美言幾句。”
他頓了頓,又補充道:“我也想回京城了。”
秦河聞言展齒一笑,摟了摟将領肩膀,
“洪将軍你都拿下這麼多軍功了,留京不都是闆上釘釘的事兒麼?還要美言什麼?”
而姓洪的将領搖了搖頭,卻沒再說什麼,隻是轉身朝着兵船走去。
“回船!”
副将對着船艙餘留的幾個兵士大喊一聲。
張景回到甲闆,正巧看見了這一幕。
此時軍醫面色有些凝重地走到他的身邊,和氣問道:
“你确定那樣真的能将他的手臂接回去?”
“七成。”
張景答道。
軍醫點了點頭,不再多說,等到他将要回到兵船的最後一刻,才回頭對張景歉意一笑:
“先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,若是先生真的能将斷臂重接,那麼我相信整個大銘的将士都會将您奉若神明。”
張景看着軍醫緩緩離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秦河則在此時拍了拍他肩膀,遞來塊幹淨布巾。
“那飛針有點意思。”
他瞥了眼張景腰間的銀針囊,目光灼灼。
張景擦了擦手,笑着搖頭:
“僥幸而已,哪裡比得上秦公子的白劍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