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銘帝目光一凝,“莫非如今有人住了?”
“正是那位張大夫的屋舍。”
銘帝微微思索,想起了月前站在大殿裡的那個素白長衫的青年,面色陡然一沉:
“太醫院院署竟然将茅廁分給新入院的醫師?”
“把太醫院的那兩個院判給我叫過來!”
“這就是你想出的好辦法?”
秦河躺在怡紅院的一間雅閣裡,手上捧着張宣紙。待他将上邊的骈文看完後,兩手一松,宣紙便輕飄飄的落在了他的臉上。
隔着那張宣紙,秦河的聲音含混不清地響起:“你确定皇上真會為了這個,就讓姓曹的開設内院考核?我瞧着這東西也就普普通通嘛!”
那張宣紙上,正寫着張景所作的骈文。
“若是拿它去勾搭倌女,确實算不得多出色。”張景輕啜一口杯中香茗,笑着調侃道,“但要是将它獻給銘帝,那可就再合适不過了。”
秦河聽了仍是有些不服氣,正要繼續拌嘴,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,緊接着就有一道聲音響起——
“張大夫可在這兒?”
聽到聲音,張景嘴角微微一挑,笑着看向秦河:
“瞧瞧,來活了!”
外邊那人是太醫院的一名醫師,是奉了黃院丞之命來傳喚張景回院裡的。
兩人一路上倒是再沒遇到波折,順順利利地回到了太醫院中,走進了他已經去過兩次的外院院署裡。
此時的黃院丞正坐在太師椅上,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,老花鏡滑至鼻尖,目光透過鏡片上沿落在推門而入的張景身上。
“張公子,那篇《陋室銘》果真是你所作?”黃院丞一邊撚着桌上書頁,一邊問道。